首页
>
风华夫君锦绣妻
目录
设置
目录
正文
第一章 楔子 第二章 偏心渣爹! 第三章 巅倒黑白? 第四章 浅笑被罚! 第五章 母女交心! 第六章 开始授琴! 第七章 差错不得? 第八章 晕过去了! 第九章 想要升迁? 第十章 云氏暗讽! 第十一章 极品姨母! 第十二章 登堂入室? 第十三章 真是晦气! 第十四章 没有资格? 第十五章 忍不住了? 第十六章 不祥之人! 第十七章 妹妹找茬! 第十八章 计划开始! 第十九章 他是刺客? 第二十章 想要动手? 第二十一章 相互算计! 第二十二章 全都发卖! 第二十三章 达成协议! 第二十四章 捉女干在床! 第二十五章 遣出族谱! 第二十六章 要干什么? 第二十七章 这回傻了! 第二十八章 许你和离! 第二十九章 要挟云氏! 第三十章 折成银子! 第三十一章 浅夏挨打! 第三十二章 让你如愿! 第三十三章 恭桶翻了! 第三十四章 总算消停! 第三十五章 舅舅来了! 第三十六章 来者不善! 第三十七章 自取其辱? 第三十八章 成全你吧! 第三十九章 肠子悔青! 第四十章 卖身如何? 第四十一章 当年往事! 第四十二章 去请旨吧! 第四十三章 不可思议! 第四十四章 竟是重瞳! 第四十五章 再遇故人! 第四十六章 改姓云氏? 第四十七章 恐要延后! 第四十八章 初识秘术! 第四十九章 浅夏重伤? 第五十章 不嫌累么? 第五十一章 所谓秘术! 第五十二章 原来是他! 第五十三章 取了小名? 第五十四章 终于进山! 第五十五章 元初毒发! 第五十六章 这叫催眠? 第五十七章 都有秘密! 第五十八章 这算谈判? 第五十九章 世子心计! 第六十章 夜煞之主! 第六十一章 是敌是友? 第六十一章 一晃五年! 第六十二章 银发公子! 第六十三章 公子出手! 第六十四章 情敌相见? 第六十五章 心灵感应? 第六十六章 一颗棋子? 第六十七章 你愿意么? 第六十八章 等待机会? 第六十九章 一场好戏! 第七十章 最终目的! 第七十一章 开诚布公! 第七十二章 合作开始! 第七十三章 不能容你! 第七十四章 何人设局? 第七十五章 背后谋士? 第七十六章 暗渡陈仓! 第七十七章 这是栽脏? 第七十八章 阴谋无底! 第七十九章 福泽双亲! 第八十章 离开安阳! 第八十一章 禁忌之恋? 第八十二章 见她如我! 第八十三章 初至允州! 第八十四章 认错人了吧? 第八十五章 被盯上了! 第八十六章 猫捉老鼠? 第八十七章 催眠渣父! 第八十八章 当年真相! 第八十九章 浅夏出手! 第九十章 你属狗的? 第九十一章 人车失踪! 第九十二章 皇甫定涛! 第九十三章 有眉目了! 第九十四章 暗中操作? 第九十五章 竟然有他? 第九十六章 死罪难逃! 第九十七章 另有所图! 第九十八章 准备回山! 第二卷 第一章 初入桃林! 第二章 难以置信! 第三章 刻意安排? 第四章 衰败征兆! 第五章 他们相会? 第六章 又死一个! 第七章 挑明了说! 第八章 终于得手! 第九章 再生丑闻! 第十章 接近真相! 第十一章 当年真相! 第十二章 意料之外! 第十三章 归途遇袭! 第十四章 怨不得我! 第十五章 京城相会! 第十六章 慢性毒药! 第十七章 方氏挑衅! 第十八章 万事俱备! 第十九章 推波助澜! 第二十章 骇人真相? 第二十一章 命不久矣! 第二十二章 浅夏之惧! 第二十三章 这是嫁妆! 第二十四章 皇上试探! 第二十五章 腹黑狡诈! 第二十六章 惊艳亮相! 第二十七章 一曲惊人! 第二十八章 另有所图? 第二十九章 被盯上了? 第三十章 无关紧要! 第三十一章 代虐渣女! 第三十二章 重蹈覆辙? 第三十三章 向他坦白! 第三十四章 猛烈反击! 第三十五章 降为梅妃! 第三十六章 意料之外! 第三十七章 鹤蚌相争! 第三十八章 有些麻烦! 第三十九章 邀您一会! 第四十章 怎么回事? 第四十一章 她的试探! 第四十二章 所谓联姻! 第四十三章 算计之中? 第四十四章 无法拒绝? 第四十五章 是否成全? 第四十六章 宫宴为难! 第四十七章 一夜骤变! 第四十八章 婚事提前? 第四十九章 皇后试探! 第五十章 爱的告白! 第五十一章 口谕指婚! 第五十二章 大婚之乱! 第五十三章 大婚之乱(下) 第五十四章 太后薨逝! 第五十五章 竟是谋害 第五十六章 有旨意了! 第五十七章 温泉戏水!(必看!) 第五十八章 如何算计? 第五十九章 五爪金龙! 第64章 元初归来! 第65章 笨,还是蠢? 第66章 布局高手? 第六十七章 梅氏之计! 第六十八章 痴心妄想! 第六十九章 她的能力! 第七十章 竟然是他? 第七十一章 惊人真相! 第七十二章 收服方家! 第七十三章 交换秘密! 第七十四章 短暂平静! 第七十五章 活色生香! 第七十六章 开始铺路! 第七十七章 云放撞墙! 第七十八章 脸皮太厚! 第七十九章 改日再搬? 第八十章 面目全非! 第八十一章 远离梁城! 第八十二章 竟然是她? 第八十三章 浅夏有喜! 第八十四章 谁的布局? 第八十五章 各怀心思! 第八十六章 杀母之仇? 第八十七章 扑朔迷离! 第一章 谁的人情? 第二章 引蛇出洞? 第三章 多方筹谋! 第四章 阴谋再现! 第五章 绝不放过! 第六章 神秘兵力? 第七章 夜探皇宫? 第八章 步步维艰! 例 第九章 卑鄙无耻! 第十章 我答应你! 第十一章 风雨前夕! 第十二章 皇上驾崩! 第十三章 情势逆转! 第十四章 新皇确立! 第十五章 逃走一个! 第十六章 太后赐婚! 第十七章 软禁浅夏? 第十八章 公子云华! 第十九章 通灵血玉 第二十章 付之一炬? 第二十一章 意外消息! 第二十二章 瞒天过海! 第二十三章 竟然是他? 第二十四章 三世情缘? 第二十五章 流年回京! 第二十六章 动力?压力? 第二十七章 师出何名? 第二十八章 达成共识! 第二十九章 果真投敌? 第三十章 算计皇上? 第三十一章 诛杀密令! 第三十二章 借刀杀人? 第三十三章 半枚令牌! 第三十四章 二十万两? 第三十五章 国库空虚? 第三十六章 他的计划! 第三十七章 先试一试! 第三十八章 到达阳州! 第三十九章 真正目的! 第四十章 这是差距! 第四十一章 终于放行? 第四十二章 收留小兰! 第四十三章 恶人心思! 第四十四章 进入辽城! 第四十五章 浅夏逼问! 第四十六章 宝宝要来? 第四十七章 开始行动! 第四十八章 刺史吐血! 第四十九章 夫妻争吵! 第五十章 这么心疼! 第五十一章 太大意了! 第五十二章 神秘公子! 第五十三章 引狼入室? 第五十四章 谁先动呢? 第五十五章 兵发祁阳! 第五十六章 双方会合! 第五十七章 准备出手! 第五十八章 协力守卫! 第五十九章 世子出征! 第六十章 故意生病? 第六十一章 营救成功! 第六十二章 祁阳大捷! 第六十三章 窥探秘密! 第六十四章 一起过节! 第六十五章 前往苍溟! 第六十六章 潜入王府! 第六十七章 被发现了? 第六十八章 找补回来! 第六十九章 整治无忌! 第七十章 三七为妾? 第七十一章 太意外了! 第七十二章 太腹黑了! 第七十三章 谁的逼迫? 第七十四章 出大事了! 第七十五章 形势严峻! 第七十六章 未雨绸缪! 第七十七章 先成亲吧! 第七十八章 苛刻条件? 第七十九章 又有喜了? 第八十章 京城巨变! 第八十一章 过河拆桥? 第八十二章 别来无恙! 第八十三章 拉开序幕! 第八十四章 沉痛一击! 第八十五章 兄弟相会! 第八十六章 梁城惊变! 第八十七章 难以平复! 第八十八章 准备和谈? 第八十九章 爱而不得? 第九十章 被算计了? 第九十一章 准备好了? 第九十二章 双龙对决! 第九十三章 精彩大结局 第一章 前世 第二章 蒙天! 第三章 添堵! 第四章 成全 第五章 贤王 第六章 因果
设置
主题
字体
黑体
宋体
楷体
字号
18
第六十三章 公子出手!
《风华夫君锦绣妻》
作者:佳若飞雪
更新时间:2024-01-17 06:47:58
字数:28338字
    www.xqxs.com,最快更新风华夫君锦绣妻 !

    浅夏一愣,一联想到了三夫人那般痛苦不堪的表情,她几乎就是脱口而出,“看来桑丘公子是认定了此事与三夫人脱不了干系了?”

    桑丘子睿却是眯了眼睛,“你在偏袒她?”

    浅夏一愣,这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又是面对何人了,摇头道,“不,我不是偏袒她。桑丘公子名满天下,难道不觉得仅仅是因为一名嬷嬷,就认定了自己的三婶儿有罪,这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么?”

    桑丘子睿的眸底似是有风起云涌,一脸肃穆地看着浅夏,“你们果然是见过面了。”

    云长安伸手一把将浅夏拉了过来,“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浅夏却是固执地拿掉了他的手,再看向了桑丘子睿,“我哥哥说的对,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不该过问。可是桑丘公子如此智慧之人,应该不至于如此轻易地就被人给哄骗了吧?”

    桑丘夫人此时也插话道,“子睿,这位姑娘说的对,我也觉得不会是她。”

    “母亲?”

    桑丘夫人轻轻阖眼,似乎是有什么话说不出口。

    桑丘子睿会意,“先请两位在外头稍侯吧。无论如何,还是要多谢谢云公子了。”

    “桑丘公子客气了。”

    浅夏随着云长安往外屋走,虽然是背对着他,可仍然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始终是紧锁在自己的身上,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发凉,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浅夏到了屋外,忍不住就打了个激灵。

    “现在知道怕了?”

    浅夏白他一眼,她的确是有些怕,可是与云长安口中的怕,却是绝对不是同一个层面的意思。她总觉得这位桑丘公子怪怪的,倒不是因为那一头银发,而是他的眼神,实在是有些可怕。

    桑丘夫人将自己房里的下人们也都遣了出去,独留他们母子一起说说体己话。

    “母亲,您到现在还要帮着她说话?”

    桑丘夫人摇摇头,伸手抚上了他的一头银发,“子睿,你可知道,当初生下你来,我有多么害怕?因为你一头银发,定然是会被认定为妖孽转世的。若是按照咱们紫夜的规矩,当即就会将你溺毙了。”

    “儿子当然知道,这些,您和父亲以前都有讲过。”

    “当初,你父亲亦是舍不得,原本是想着该如何地遮掩过去。哪知,你二婶儿却是早一步进了产房,自然也就看到了你。”

    桑丘子睿眸中的风云更盛,几有阴沉之势。

    “后来,就在你二叔将你抢了过去,准备溺毙的时候,却是被你姨母给拦住了。当时,她还未曾嫁与你三叔,她为了保住你,甚至是不惜跪在了地上,抱住了你二叔的腿,可以说,当时她的行径,早已是没了半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

    “母亲!”

    桑丘夫人拍拍他的手,示意他继续听自己说。

    “不管她是为了保住我的孩子,还是为了保住他的孩子,终归都是一个你!也正是因为她这么一拖,凑巧,便来了一位得道高僧,一眼,便认定了你是极为富贵之人,并且是言明,将来三十年内,桑丘家族将有两次大劫,皆是由你所化解。若是没了你,将来,也便没了桑丘世家。”

    桑丘轻嗤一声,“这等的鬼话,他们竟然也信?”

    “不得胡言乱语!”桑丘夫人的脸色突然就凝重了下来,“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是,母亲。”

    “你祖父原本也想不信。可是却由不得他不信,因为在我与你父亲成亲之前,便曾有一位高人为桑丘批过命数,说是桑丘家未来几十年,定然是会有大劫,多则三次,少则两次。一切,皆看定数了。”

    桑丘子睿的面色微动,想不到,竟然是还有这样一说。

    “这么说,祖父是因为联想到了那位高人的批命,所以才会信了那位大师的话?”

    “不错!”桑丘夫人点点头,“后来,随着你年纪的一点点长大,你的才华和学问,也是渐渐地显露了出来。特别是你对于朝堂上的一些独到见解,令你祖父颇为欣慰。这些年,你桑丘公子的名号,可是绝非虚传。”

    听到此处,桑丘子睿的眸底微动了动,眼底的阴沉,竟是越发地浓郁了起来。

    “这府上,得知我爱吃拔丝芋头这道菜的,怕是比比皆是。子睿,我很肯定不会是你三婶儿。她若是想动手害我,又何必等到现在?”

    “母亲?”

    “我知道你一直派人跟着她,想知道她到底花费了重金做什么?如今可是知道了?”

    闻言,桑丘子睿的眸底便突然地澄亮了起来,面部的线条,也是略显柔和。

    “母亲,儿子明白了。今日看云公子和云小姐的表现,想来,三婶儿也只是找人舒解一下心中的烦闷,而且,现在想来,三婶儿似乎是有些日子没来我们大房这边儿了。”

    桑丘夫人点点头,脸色有些欣喜道,“听说,她近日一直是在屋子里忙着,昨天你三叔还特意跑来找你父亲炫耀,说是他的妻子,终于是肯亲手为他做了一件儿外袍了。”

    桑丘子睿点头,如此说来,定然就是三婶儿已然想通了。看来,应当就是那二人的功劳了。

    桑丘子睿突然就很好奇,他们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来打开了三婶儿几十年都未曾解开的心结呢?

    再想想刚刚母亲说的话,有些事,不需要说的太明了,他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如今母亲卧病在床,偌大的一个桑丘府自然是不可能无人打理。

    而三婶儿因为父亲之事,与母亲有了心结,自然是不会愿意接手,而即使是她愿意接手,怕是二房那边儿也不会同意。看来,桑丘府的确是该好好地整治一番了。

    桑丘子睿突然就想到了那一房宠妾刘氏,眸底的阴云再度布了上来。

    “母亲身体微恙,那刘氏身为妾室,竟然是也不知前来侍疾问安,这等行径,焉配成为我桑丘家的人?”

    “罢了,她是你父亲护着的人,随她吧。再说,当年,也的确是我与你父亲对不起她。她原也没有做错什么,却是生生地被断了子嗣。也怪我一直未能有孕,才会?”

    桑丘子睿连忙打断了她的话,生怕母亲再过多地自责,她身为主母,这等事,哪里还能算得上是什么大事?

    “母亲,都怪儿子常年游学在外,忽略了府中的一干事宜,害得母亲受苦了。”

    “混说什么呢?你能有出息,母亲自然是高兴的。”

    “母亲放心,儿子知道该如何做了。您且好好调理身子,这桑丘府上上下下,还得靠您来打理呢。”

    桑丘夫人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儿子聪明,一点即透,笑着点点头,“刚刚你对人家那位姑娘的态度,可是委实不客气了些。可是要对人家好好儿道个歉。”

    “是,母亲。”桑丘子睿的脸,竟是在此时倏地一红。

    桑丘夫人看出端倪,笑问道,“你可是对那位姑娘上心了?你先前只说她是云家的小姐,是哪个云家?”

    “回母亲,便是京城皇商云家。那位为你诊脉的,便是云苍璃的公子,那位姑娘,是云苍璃妹妹的女儿,听说云氏和离后,再嫁与了定国公世子的。”

    “哦!我知道了。”桑丘夫人重重地点了下头,“要说这件事,可也算是当年的一桩美谈呢。”

    “母亲,那您先好好歇歇,我去送送他们二位。”

    “去吧。”

    桑丘子睿一路送两人出了院子,三人却是谁也无话。

    直到快到二门儿处了,桑丘子睿才低声道,“云小姐,刚刚在下情绪有些激动,冒犯了。”

    浅夏摇摇头,“桑丘公子太客气了。怕是何人遇到了这种情况,都是会往那方面想的。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若是你三婶儿果真有此意,便不会求到了我哥哥跟前了。”

    “令兄?”

    浅夏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道,“若非是我哥哥的开解,怕是这会儿,她已经服下了忘川水了。”

    “忘川水?”桑丘子睿自然是听说过此药的,传言服下此药者,可将前尘往事尽忘!想不到,三婶儿竟然已是痛苦至此了么?

    云长安看着浅夏在那儿将桑丘公子给唬的一愣一愣的,竟然是就全信了,真是对这个妹妹撒谎的功夫,佩服至极了!

    “妹妹,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未免她能扯出一个更大的谎言来,云长安不得不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桑丘子睿将他们兄妹送到了大门口,再三地感谢云长安治好了他母亲的病,浅夏明白,他这是做给府上的一些下人看的。

    不过这样也好,如此,哥哥这个名医的大名,很快就会在安阳城响起,再然后,名声响彻紫夜,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到时候,自己这个妹妹再跟着他一起东奔西走,应该也就是无碍了吧?

    显然,这个时候,浅夏忘记了,她虽然是改姓了云,与云长安,却是实在不是什么亲兄妹的。表哥与表妹成亲的例子,可是数之尽了!

    浅夏没想到这茬儿,云长安就更不会想到了。

    一起相处了五年有余,他早就将这个小丫头当成了亲妹妹看待了。这里头固然是有着当初云苍璃对他的一些谆谆教诲,可是更多的,还是日积月累,一起相处下来后亲情的一种积蓄。

    浅夏却是在上了马车的那一瞬间,就觉得在暗处似乎是还有一双眼睛在紧紧地盯着她,甚至是能感受到了那有些阴鸷的目光。浅夏的眉心一动,云长安也察觉出了异样,伸手帮她放下了帘子,低声吩咐了云雷几句。

    兄妹二人一回到了小院儿,浅夏则是回屋子继续鼓捣她的那只新的灵摆。

    因为是用来占卜用的,这灵摆与主人间的交流自然是非常重要的。而人与这种死物的交流,除了一些抚摸之外,更多的便是练习了。

    就在浅夏还在感叹自己为什么又一次失败的时候,云长安便进接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外走。

    浅夏到了外头一瞧,竟是云雷回来了。

    “公子,先前守在了桑丘府门口的是,是任家的马车。属下一路跟着他们回府,发现马车里坐的是那位任小姐,而且,看样子,还很不高兴。因为看到任府的守卫实在是不怎么严苛,所以,属下便半胆潜了进去。”

    “可是探听到了些有用的?”

    “回公子,属下从那位任小姐与其婢女断断续续地交谈中大概弄明白了,原来那位任小姐心仪桑丘公子。”

    浅夏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难怪她要守在了桑丘府的门口了,原本是为了堵一堵那个桑丘子睿的,没想到却是恰好看到了他送我们出来?”

    云长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还没有听出来这重点吗?”

    “呃?”

    “重点不是我们!是你!”

    “我?我又怎么了?”浅夏眨眨眼之后,恍然大悟道,“不会吧?我只是被他送出府来,又什么也没干!那位任小姐便因此记恨上我了?”

    “哼!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那位任小姐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会!”

    三人一回头,见是云风进来了。

    “回公子、小姐,属下打探到,这位任小姐可谓是劣迹斑斑,凡是与桑丘公子有过亲密接触的姑娘,可是没有一个不倒霉的。”

    云长安一听倒是来了兴致,“哦?说来听听!”

    浅夏有些鄙夷地看了一眼,如此八卦的哥哥,不过也是打起了精神,认真听着。

    “前年深秋,有人看见一位姑娘在桥上与桑丘公子偶遇,险些晕厥过去,后来被桑丘公子扶住,并且是温言宽慰了几句。那名女子甚为激动,不想,次日再出行时,被人不小心给挤到了湖里,后来虽然是被救了上来,可是深秋的水,其寒凉可想而知,那位姑娘又是柔弱之躯,竟是生生地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算是大好了。”

    “听说自此之后,这位姑娘便不大出门儿了。”

    兄妹二人相视一眼,出手还真是快呀!

    “去年中秋,安阳城内特意办了猜谜赏月等活动。一位姑娘不慎从那高台上跌落,亦是被桑丘公子所救。那位姑娘当时便高兴地晕了过去,后来被其家人带走。可是隔日,就传言那位姑娘下楼时不小心,自楼梯上摔了下来,所幸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小腿骨受了伤,将养了小半年。还好,没成了残废。”

    浅夏打断了云风继续说下去的冲动,“你说的这些,可是都与那位任小姐有关?”

    “回小姐,正是。”

    一旁的云雷这才有些后知后觉道,“难怪我听到了她们主仆说什么,来一个我整治一个的话。原来如此!”

    浅夏却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道,“不对呀!她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的女儿,哪里来的那么大能耐?”

    “哼!她背后定然是有人撑腰了。”

    浅夏看向云雷,才听他道,“桑丘府的二夫人,似乎是也姓任。”

    云长安一挑眉,“我就说了吧?定然是有人为其撑腰了。她父亲的官职不高,可是那桑丘府的二夫人的身分可不是假的。”

    浅夏有些无力地抚了抚额头,怎么感觉自己这一趟下山,竟然是被牵连到了这大家族中的内斗了呢?

    “哥哥,既然桑丘府上的事已经了了,我们是不是该启程回山了?”

    “你还在惦记着那片桃花林?”

    浅夏点点头,“你是进去过,自然是没有什么好奇的了!可是我不同。”

    “我还以为你会想着先回京城一趟,毕竟五年没见姑姑了,你竟是一点儿也不想她?”云长安的眼神再度开始躲闪了起来,岔开了话题,似乎是不想再提回山之事。

    浅夏面上浅笑,明媚的眸子里,此刻又多了几分的柔意出来,“母亲现在过的好好的,我若是猛地一回京,怕是反倒打乱了她现有的生活。听说给我添了一个小弟弟,只是一直未曾见过。也不知他生的像谁?”

    “都说是外甥似舅,照我说,就该生的像是我父亲。”云长安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还算是收到了成效。

    “家书上说,母亲过的挺好的。不过,我倒是佩服林少康,竟然是能狠下了心思,成亲没多久就搬到了上将军府去住。他就真不怕外人说什么闲话吗?”

    “外人说什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皇上的态度。再说姑姑一嫁过去没多久,便给林家添了一个大胖儿子,定国公那老头儿还不得偷着乐去?”

    浅夏微笑不语,其实,当初得知林少康以云氏怀孕为由,搬离定国公府,她就猜到了会走到这一步。果不其然!

    等到平安生产之后,林少康又以孩子太小,总换环境怕是对孩子不好。而且还真的就带着孩子回去住了两日,可是孩子却是大哭不止,谁哄也不成。没法子,到了,还是又搬回到了上将军府。

    自那以后,可是再没有人提过让林少康一家搬回去住的话。

    不过,随着孩子的长大,这定国公夫妇,怕是又要开始活动心思了吧?

    浅夏并不是很关心这些,这几年她的变化很大,母亲亦是!

    从舅母及母亲让人送来的家书中,不难看到,母亲,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柔软无依,只知道一味地退让的女人了!许是因为为母则刚,特别是经历了一次自己被卢少华踢的那一件事,母亲已是与先前大不相同。这样的变化,正是浅夏和所有云家人,一直期待的。

    “小夏,小夏!”云长安使劲儿晃了晃她的手臂,才将她的神思给拉了回来。

    “呃?怎么了,哥哥?”

    “你刚刚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我都叫了你几声,你都没听到。”

    “桑丘家的事,我们还是不要被搅进来的好。免得再弄得一身腥,所以,我在想着,是不是尽快离开。”

    “也好。反正方子我也给他开了,我们也不欠桑丘家什么了。不过,既是来到了安阳,未曾一睹安阳名花牡丹的国色,岂不是可惜?”

    浅夏的嘴角一抽,她的这位哥哥醉心于医术,同样也是痴迷于花花草草,她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而紫夜的牡丹闻名天下,安阳的牡丹则是闻名紫夜。

    浅夏看到了自家哥哥的痴迷样子,也只能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就再缓一缓吧。

    不出浅夏所料,当天傍晚,她再让三七出门打听的时候,就听到茶坊间有人说着,似乎是桑丘公子请了一名年纪很轻的小神医来,给桑丘夫人开了方子,听说是还极得桑丘公子的敬重。

    浅夏听到这些回复的时候,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所谓的敬重,也不过就是指是桑丘子睿亲自送他们出了府门罢了。

    浅夏本意是要次日离开,于理智上,她告诉自己这桑丘家的水太深,实在是不适合她这样的人掺杂进来。可是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自己受了桑丘子睿这么大的礼,仅仅是帮着桑丘夫人找到了病因,是不是也显得他们太小气了些?

    更重要的是,云长安未曾赏遍了这里的牡丹,怕是不那么容易说服他离开的。

    次日,浅夏才刚和云长安一起用罢早膳,出去打听消息的云雷就回来了。

    “禀公子、小姐。听说是那位任大人被人检举行贿受贿,且贪没了都护府的银两,此刻,安阳城的刺史府,已经是派人将那位任大人给羁押了,而任家,听说现在也已经是被重兵包围,只许进,不许出了。”

    浅夏愣了愣,“桑丘公子,不愧是桑丘公子,手段好快呀!”

    云长安还没有完全地醒过味儿来,“什么桑丘公子?你把话说明白些!”

    “哥哥还没有看出来么?桑丘公子定然是已经找到了那幕后想要暗害桑丘夫人之人,这才开始动手了。你且瞧着吧,这才只是开始呢,热闹的,只怕是还在后头。”

    “任家?”

    云长安的眉心紧了紧,“你是说,这是桑丘家二夫人搞的鬼?”

    “除了她,还能是谁?”浅夏的眼神淡淡的,清清的,“所谓世族大家,也不过就是尔虞我诈的大染缸罢了。”

    “你实话告诉我,是你占卜出来的结果,还是你自己推测出来的?”

    浅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只要是多动动脑子就好了!你想想看,对大夫人动手,这等食物相克之法,虽不会轻易地要了大夫人的性命,却是可以让她久卧床榻,如此一来,这桑丘府上,何人做主?”

    “自然是二夫人了!”

    “所以说嘛,她是唯一得利之人。而且,你想想昨日桑丘子睿一听到了食物相克之后,头一个怀疑的人又是谁?”

    “三夫人!”

    云长安这会儿明白些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这位二夫人的手段好生高明,竟然是想着借此来挑拨了大房和三房的关系。而后,他们二房再从中得利?不过,你凭什么就这样推断呢?这万一再不是她呢?”

    “你忘了,昨日的那位任小姐了?”

    云长安怔了怔,显然是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那位任小姐的做法,看似是因为她钟情于桑丘子睿,所以不容许其它的女子与他有过多的接触。可是实际上呢?你想想看,她这么做,反倒是让人们觉得这位桑丘公子虽然是俊美,虽然是命格极好,却是难以接近,望而生畏。”

    云长安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儿,“我明白了!这是那位二夫人借着任小姐的手,一步一步地来谋算桑丘子睿!”

    “不错!她的本意,是为了让桑丘子睿的名声能败坏掉。只是可惜了。桑丘公子的名号太响,仅仅是凭借着几个偶然事件,实在是难以捍动了他在百姓们心中的地位。二夫人这才会对大夫人起了心思。她倒是好忍性!”

    “小夏,那你的意思,这次是触碰到了桑丘子睿的底限,所以他才会出手警告了?”

    “安阳城的水太深,哥哥,你瞧见了没?这才只是一个安阳城呢,若是回了京城,还指不定得有多么的烦人呢?”

    “小夏,那我们是走还是不走了?”

    绕了一大圈儿,云长安才想起了这个很严肃的问题。

    “怕是暂时走不了了。”

    “为何?”

    “我们就安心地待在这里就好,桑丘家的家务事,我们不想掺和,也已经掺和进来了。若是此时走了,怕是我们反倒成了那位二夫人掣肘桑丘公子的棋子了。”

    “你是担心二夫人会以我们做幌子,从而在桑丘府内大做文章?”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那位二夫人,我们虽未曾谋面,可是单凭这些日子对桑丘府上的一些了解,便知她定然是个心细如发之人。不然的话,也不会算准了桑丘子睿会怀疑到了三夫人的头上。”

    “不过,好在桑丘夫人还是个头脑清醒的。”云长安说着,轻叹一声,“还好我们云家没有这么多的麻烦,不然的话,我宁可是托生在了一户寻常的农户里。这样整日的算计着过日子,实在是累心!”

    “行了,这也是你能做得了主的?”浅夏无奈地瞪了他一眼,“眼下,我们就什么也不做,只是要府里头喝喝茶,下下棋便好。对了,有时间,我就再练练我的琵琶,倒是你的剑术,万不可荒废了,怎么这次下山几日了,也未曾见你练一次剑?”

    “谁说没有?”

    云长安急的脸一红,“我可是每日早上都有练的,是你自己起床晚而已。”

    浅夏笑了笑,也不戳破他的谎话,“行了,我先继续去练习我的灵摆,你自便吧。”

    待浅夏走出了几步后,身子突然顿住,头也不回道,“我们这次下山的真正目的,从一开始就是桑丘公子吧?”

    云长安一愣,端着茶盏的手晃了晃,青绿色的茶水溢了几滴出来,洒在了他的手背上。

    “妹妹?”

    “舅舅的占卜术,我虽不能说是习得其精髓,可是总也有了一半吧?”

    话落,浅夏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云长安一人在那里发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原来她早就知道了?那我这几日岂不是成了唱独角戏了?”

    浅夏所料不差,那个五品的都护府长史的被抓只是一个开始,紧接着,安阳城的任家本家儿,似乎是也开始出现了些许的状况。

    桑丘府上,更是热闹。

    三夫人闭门不出,老老实实地相夫教子,倒是看起来与世无争的样子。

    而三老爷似乎是也对于三夫人性情上的转变,大为欢喜,也极少在外留宿了,对三夫人比平时更温柔了些,对膝下的儿女,也是更为关心了些。

    一切,在三房这里看来,似乎都是有着很好的转变。

    可是二房这里,就要麻烦一些了。

    桑丘子睿是长房的嫡长子,可是在整个儿桑丘家族来说,仅仅是对于本家嫡系来说,却是二公子。这大公子,可是二房所出。换言之,到了这一辈的嫡长孙,是二房的桑丘子赫,也就是任氏所出。

    “子赫,都是母亲没用,如今,反倒是还连累了你的外公和舅舅们跟着提心吊胆。”

    “母亲,此事怪不得你!谁能想到了向来是风华无双的桑丘子睿,竟然是能做出这等的卑劣行径?”

    男子的表情有些阴鸷,本来是俊美的五官,此时看起来,竟然是有几分的扭曲狰狞之态。

    “是呀,人人都言桑丘公子足智多谋,且善行天下。谁知道,他竟然是从任家开始下手了。”任二夫人亦是十分不甘心道。

    “母亲,这件事情,父亲如何说?”

    “你父亲还能如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而且,目前来看,没有任何的证据是指向了桑丘子睿的,最要紧的是,那些罪证还都是实打实的。你父亲便是想要为任家出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母亲,难道祖父就眼睁睁地看着外公一家倒了?”

    桑丘子赫有些急了,任家可是自己最大的倚仗,若是没有了任家的支持,那么,将来的桑丘家的家主之位,他是一点儿机会也不会有的。

    “哼!他们不过就是相信当年的那个疯和尚的一面之辞罢了!什么天生的吉相,一派胡言!见谁家说是幼子白发是吉兆的?分明就是你祖父偏袒你大伯一家罢了。”

    二夫人任氏脸上的妆容精致,可是表情却是分外地厌恶,似乎是只要一提到了桑丘子睿,就像是降低了她的身分一般。

    “母亲,现在说这个,只怕是无用了。毕竟这些年都过来了,而且二弟也的确是做出了些成就,不是吗?眼下最重要的,是要保住外公一家,否则,我们的将来,就真的是只能仰仗着大伯一家来过日子了。”

    桑丘子赫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任氏脸上的气愤更盛!

    “什么桑丘公子?什么名满天下?明明你才是桑丘家的嫡长孙,你才是最有资格继承桑丘家一切的人,他桑丘子睿凭什么?就凭着他的一头白发?还是说凭着当年那个疯和尚的两句玩笑话?”

    “母亲,您何必动怒?”

    此刻已经冷静下来的桑丘子赫明白,围今之计,此刻他们怕是只能服软了。

    原本以为那个二弟只是个空有才学,却没有什么实际真本事的人,却没想到,手段竟然是这般地狠戾,这才回来多久,竟然是就在安阳城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若说此事不是他做下的,桑丘子赫是打死也不信的!

    可是一出手,便是如此凌厉,难道说之前的他,一直都是在养精蓄锐,或者是故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桑丘子赫又安抚了母亲一番后,这才出了后院儿,想到了自己虽为嫡长孙,可到底不是长房所出,身分上,总归是差了一些。虽然同为桑丘家的嫡系。可若是将来真的是桑丘子睿成了家主,他也是要从这个家里搬出去的。

    不说是他了,便是等到哪一日祖父仙去,他们与三房都是再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的。毕竟,这里是只有桑丘嫡系的家主才可以住的地方!

    而现在,他依然是能住在这个在安阳城来说,是最有权势的地方,只不过就是因为他的祖父还没死,桑丘家的家主,还是他的祖父!

    桑丘子赫往大房的方向睨了一眼,有些事,不是仅仅只要靠命数就能赚来的!必须要自己想了法子去拼,去争才行!

    而他,既然是承了一个嫡长孙的名头,就一定要给二房争口气!

    自己的父亲不能成为桑丘的下一任家主,那么,他这个儿子,绝对不能再输给了那个白发的二弟!

    回到自己的院子,桑丘子赫思索再三后,还是匆匆地写了一封信,“来人,将此信送去京城。就说他们的条件,我答应了。”

    “是,大公子。”暗处一抹黑影闪现,快速地接过信封,消失了。

    “桑丘子睿,我就不信,你会一直这般地好运气!哼!都说你的武功极高,这一回,我便要看看你的功夫到底有多高?”

    话落,眸底的狠辣、阴戾已是渐渐地弥漫至他的整张脸,再快速地蔓延至全身,整个人的气息,都已是有了几分的阴鸷。

    而在桑丘府中,最为庄严肃穆的地方,自然就是桑丘家的祠堂了。

    这里,供奉着桑丘家历代家主及夫人的牌位,到处都是一尘不染,更是为这座祠堂增添了几分的神圣之感。

    “老太爷,您看,二公子的做法,是不是也太狠了点儿?”

    老太爷正面对着自己的父亲的画像沉思,此刻听到了身边儿老管家的话,却是淡然一笑,“不狠,怎么能成为桑丘家的家主?更何况,任家这些年,也的确是太过分了。”

    老管家跟随老太爷多年,自然是熟知其秉性,连忙扶了他往外走,才到了祠堂门口,这温暖耀目的光倾泄在身上的时候,老太爷则是微微一笑,很是满足,抬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那太阳,笑道,“天气不错!”

    “是,老太爷。您慢着点。”

    “行了,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我人虽然是老了,可还不糊涂呢。”

    老管家讨好道,“老太爷身强体壮,才不老呢。”

    老太爷呵呵一笑,轻摇着头道,“你以为这些年,我是怕付家做大,所以才会刻意地放任任家的?”

    心事被料中,老管家倒是没有什么不自在地,反倒是嘿嘿一笑,“老太爷英明。原先奴才的确是不懂的,不过现在,倒是懂了。您不是故意放任任家,而为了留给二公子来亲自练练手的。”

    老太爷放声大笑,伸手指了指他,“你这个人呀!任家,我还不放在眼里。任家以为有一个女儿嫁进我桑丘家了,就能当得了我桑丘一族的家了?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老太爷英明。”

    “我一直就觉得子睿这个孩子的心性也太好了些,原以为是因为他自己的那一头银发,让他心生了几许的卑微之感,没想到,这小子一旦动起手来,还真是不含糊!不错,有魄力!”

    “可是,如此一来,安阳城,怕是要乱上一乱了。”

    “无妨。安阳城的刺史是我的门生,这里的情形如何,他自然是知道该如何上报的。而且,对于上位者来说,底下越是不那么齐心合力,他才越是放心!至少,咱们现在的这位皇上,就是如此。”

    “是,还是老太爷考虑地周到。如此,既能锻炼了二公子,还能让上头的人放心。您果然是深思熟虑。”

    “没有这么简单!安阳城也太平了的太久了。若是再不乱一乱,怕是上头那位就又要起心思了。更何况皇后可是我的女儿,我这里不那么稳当,才会让京城的人,有机会下手不是?如此,才能让皇后在宫里的日子好过一些。”

    “老太爷,您的意思是说,请君入瓮?”

    “哼!梅家的根基在京城,皇后虽然是身分尊贵,且有我们桑丘家族撑腰,可是我们的人脉大都是在安阳,即便是京城也有我们桑丘家的人,可跟梅家在京城的势力比起来,还是差了些的。”

    “那老太爷当初为何还要婉拒了皇上为您在京城建造府邸之事?若是当初桑丘家族能进京扎根,这会儿,怕也只能是比梅家更盛了!”

    老太爷摇摇头,“你懂什么?在上位者看来,势力越大,未必就是越安稳的。我们不进京,皇后的位子,就只能是我们桑丘家的。梅家势力再大,也只能是贵妃!她生的孩子,也就只能是皇庶子。”

    老管家的神色一怔,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原来如此。还是老太爷英明。您说的对,正是因为皇后母子在京城的根基不深,如此,对于皇权来说,威胁才是愈小的。”

    “无论是谁登上了那个位置,权利永远都是高于一切的。便是亲生儿子,又怎及得上那枚玉玺的分量?”

    “老太爷睿智,奴才总算是明白了老太爷的苦心了。”

    老太爷摆摆手,“行了,别在这里忽悠我了!我老了,桑丘家的事,以后还是要让他们年轻人来做主才是。弘儿也不是没有这个能力,只是他的心不够狠,至少,他就做不出如同子睿这般的行径来。”

    “大老爷那是宅心仁厚。”

    “哼!若是对对手仁慈了,便是对自己的残忍!幸好子睿这一点,没有随了弘儿,不然的话,我们桑丘家,怕是真的就要大难临头了。”

    这话,老管家便是有一万个胆子,也是不敢再接了。

    安阳城果然是一连热闹了数日,所谓热闹,也不过就是在民间的百姓们看来,又有哪一位贪官儿被抄家了,或者是哪一家的夫人红杏出墙了等等。

    可是对于这安阳城中的几位世家来说,这一连数日,都是气压极低。特别是在任家的本家儿,下人们几乎就是连个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惹了主子不高兴,一怒之下,乱棍打死了。

    而任家的某一处略有些僻静的小院儿里,却是每日都能传出很是清雅的琴声,给这烦燥不安的任家,倒是添了几分的平和之气。

    安阳城中接二连三的出状况,而这几乎是桩桩件件都与任家有关。这让任家主,如何还能坐得安稳?

    不过,任家主也不笨,桑丘子赫能猜到了是他二弟的手笔,任家主自然也就能猜到了。

    势力不及人家,除了忍一时风平浪静之外,任家人,似乎是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对于这些,浅夏和云长安则是每日宛若是听戏文一般,听着云雷和云风说上一通,偶尔还带着三七也跟着学一学。不过就是听过即忘,丝毫未曾放在心上。

    直到某个人的到来,将这一切,彻底地打破了。

    ------题外话------

    还不知道首订的结果咋样儿。现在是十四号的下午五点钟,担心自己会忘记,所以提前上传了章节。某个人的到来,谁呢?
本站所有小说均为转载作品,所有章节均由网友上传或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如果版权方认为在本站放置你的作品会损害你的利益,请指出,星球小说网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版权所有©大河网络 苏B1.B2-20235303 苏B2-20230047 苏ICP备2023041588号-4 苏公网安备32040002010044号 违法和不良信息举报电话:400-678-0987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