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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青非常担心地看着陈佳说：“陈经理，摔疼了吧，要不咱们去医院吧。”
万鑫却拍着手大声怪叫：“不疼不疼，学习雷锋。”
万鑫面向众人，说话的声音依然很大，像个大喇叭似的：“大家是不知道陈经理这一下子摔的有多合适，简直跟白捡了个金矿一样，谁要是跟她抢着摔，陈经理指定跟你急，是不是陈经理？”
在万鑫的喊声中，陈佳的脸上越来越难看，她悄悄拉一下万鑫的衣服，小声说：“万鑫，你别再喊了，我已经想通了。”
陈佳的声音近乎于乞求。
“真想通了？”万鑫的声音也小了一些，只是表情里仍然带着一丝怀疑和不信任。
“真想通了。”陈佳用力地点头，以表示自己的决心。
万鑫转向大家，重新启动了高音：“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陈经理这一跤摔的真是太合适了，竟然摔出一个好点子来，大家说是不是很合适呀？”
万鑫刚开始冲大家喊的时候，陈佳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生怕万鑫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后来听到万鑫那么说，脸上紧绷着的肌肉一下子就松弛了下来。
万鑫又冲着大家说：“都散了吧，让陈经理静下心来好好做案子。”
众人又看了一下陈佳，各自散去。
华青正要往回走，被陈佳一把拉住了：“华青，你干什么去？案子有头绪了吗？”
华青说：“刚刚想出了一个大致的方案。”
“那你还走什么走？我不是跟你交代过，只要有了创意，无论早晚都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吗？”
华青皱着眉头说：“可万副主管刚才说让你专心做案子呢，我现在打扰你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陈佳看着华青，心里猜测着华青这样是真不明白万鑫的用意呢还是跟她装傻充愣，“我反复强调过，广告策划要充分依靠大家的智慧，你跟我来吧。”
舒梅正往华青的办公室方向走，回头看到华青被陈佳和万鑫拉着去了相反的方向，她心里明白，陈佳又要盗取华青的劳动成果了。
舒梅急了，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华青，急急地说：“华仔，你赶快把宵夜吃了吧，再不吃就凉了。”
万鑫猛地拽开舒梅的手，吼道：“吃什么吃，大家忙的连放屁的功夫都没有，你还有心情去吃宵夜？”
舒梅针锋相对：“万副主管恐怕就想着放屁了吧，你的案子呢，是不是憋屁里去了？”
眼看着两个人要干起来，陈佳说话了：“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舒梅，你先回去吧，天马上就亮了，不用再吃宵夜了吧，待会我请华青吃早餐。”
舒梅没有办法，只得悻悻地离开。
陈佳又转向万鑫，假意关心道：“万鑫，你要是累了，也回去休息一下吧。”
万鑫嘲弄地看着陈佳，心里骂道：您娘那个灯台，刚才还跟老娘承诺的好好的呢，一转眼就他妈想耍心眼啊，看来老娘不给你丫点厉害尝尝，你他妈的还真不知道鞋子反穿着能撵上鬼呢。
万鑫夸张地叫道：“我兴奋着呢，策划案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我兴奋的简直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陈经理，要不我去买一些鞭炮放吧，让老板们也听听响，高兴高兴。”
陈佳惊恐不安地看着万鑫，嘴角抽搐着，她的眼前，晃动着从清源公司回来后发生的那一幕。
······
万鑫推开经理办公室房门的时候，陈佳正低着头想如何从华青那里套取策划方案的事，看到陈佳，陈佳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短短半天时间，有关签约失败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公司，万鑫更是成为众矢之的。
陈佳心里清楚，万鑫这次算是彻底栽了，别说是升职了，连现在这个付主管的位置能不能保住都难说，陈佳告诫自己，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跟万鑫走的太近，以免让自己处于被动。
下车的时候，陈佳听见万鑫喊她，陈佳既没有停步，也没有回头，她必须与万鑫保持距离。
没想到，万鑫却撵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陈佳抬起头问：“万鑫，你有事吗？”
万鑫在陈佳的对面坐下来，犹犹豫豫地说：“陈佳姐，我想跟你谈谈。”
陈佳站起来，走到万鑫身边，一副送客的架势：“万鑫，有什么事咱回头再说吧，老板下了死命令，要求策划部必须在两天之内完成女贵人乐园的宣传策划。”
万鑫坐着没动，抬起头看着陈佳说：“我就几句话，不会耽误你工作的。”
“还是回头再说吧，有剩饭没剩事，等工作完成了咱们再谈不一样吗？”陈佳又做出了一副请客走人的姿势。
万鑫急了，急赤白脸地说：“我现在必须要谈，这件事弄不清楚，我寝食难安。”
见万鑫态度坚决，陈佳只好亮明观点，她必须赶快把万鑫打发了，好集中精力思索出从华青那里套取策划案的办法，心里一着急，说话就乱了方寸。
“万鑫，我知道你想跟我谈什么事，我明着跟你说，你的事悬了。”
万鑫知道自己眼前的处境，也知道陈佳说的是实话，但她不愿意束手就擒，她要垂死挣扎。
“陈佳姐，你一定得帮我度过这个难关。”
“能帮忙的时候我一定帮，可现在我也是泥菩萨过河，再说了，你现在这种处境，你觉得自己还会有升职的可能吗？”
万鑫站了起来，激动地说：“你的意思是说，我连一丁点的希望都没有了？”
“你说呢？”
“我也明着跟你说，如果我栽了，你的事恐怕也悬。”万鑫只能破釜沉舟了，她要牢牢地抓住陈佳，现在，陈佳已经是她唯一的指望了。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陈佳有些心慌。
万鑫定定地看着陈佳，眼神里写满了嘲弄：“陈佳，咱们俩共事多年了，我这个人你应该还算了解吧，要说我会成全一个人，你肯定不信，那么我要毁了一个人呢？”
“你的意思是你要毁了我？”
“我也不想这样做，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过是工作失误，就落了个这样的下场，而有些人根本就是干扰公司的正常工作，却还能升职加薪，换成是你，你心理会平衡吗？”
万鑫的意思很明显，她手里攥着陈佳的把柄，陈佳虽然害怕，却抱着侥幸的心理，万一万鑫是故意诈唬呢。
“万鑫，你说清楚，我怎么干扰公司的正常工作了。”
万鑫很残忍地笑着说：“我要是把你做的事一件一件地说出来，恐怕你的小心脏受不了，我就随便给你提个醒吧，当初女强人公司景洪·戎秀苑的一次活动策划，是谁把资料捂在自己电脑里一个星期？”
陈佳想起来了，那是华青刚当上策划主管不久的事，不过那件事情万鑫也参与了，如果说出去，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万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件事你也应该有份吧？”
“没错，我是在电脑里又存了三天，直到活动开始的当天才发到了华青的邮箱里。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有所顾忌？”
万鑫大笑了起来，笑声像冷风一样刮进了陈佳的心里，陈佳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万鑫的话比她的笑声还要阴冷：“我光脚不怕穿鞋的，即便老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大不了把我这个可有可无的副主管帽子给撸了，你自己是什么样的结局你想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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