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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朕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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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双双赴死,前仆后继 第2章 她当了皇帝? 第3章 留宿乾清宫 第4章 天子也无助 第5章 皇上你在哪里? 第6章 美人救英雄? 第7章 猫咪会说话?? 第8章 升臣妾当贵人吧 第9章 黑猫太妃驾到 第10章 梁书敏落水 第11章 念首诗来听听 第12章 皇帝头上绿飘飘 第13章 孝珍太后的怀疑 第14章 梁书蕙洗脚(改个字) 第15章 贵嫔的阴谋阳谋 第16章 相煎何太急 第17章 双菱轩不清不白之案 第18章 臣妾还是冰清玉洁之身 第19章 打,我打,我打打打 第20章 滔滔奔腾 第21章 皇上的女工 第22章 那只疯猫 第23章 民以食为天 第24章 好大一只大灰狼 第25章 古怪的一只梦 第26章 皇上有“隐疾”? 第27章 男人深情的俯视 第28章 颂儿,你变了 第1228章 |18 第30章 舔了两嘴 第31章 不当走狗 第32章 皇上呢? 第33章 他是打鸳鸯的棒子? 第34章 泉水叮咚响 第35章 会说话的猫 第36章 那猫说它要报仇 第37章 朕中毒了 第38章 剥了壳儿的荔枝 第39章 双菱轩有砒-霜? 第40章 雪中送月事带 第41章 情伤伤情 第42章 一吻之谋 第43章 楼兰人到 第44章 皇上抹胭脂 第45章 好吧,换身了 第46章 梁荷颂的小心思 第47章 画舫上的比试 第48章 抢皇帝的女人 第49章 嗷呜 第50章 心事?心事 第51章 做梦?做梦 第52章 落水落水落水 第53章 历哲颜说的真相 第54章 重回梁府 第55章 你是朕的责任 第56章 抱负,与报复。 第57章 谁让她不痛快就让谁不痛快 第58章 皇帝的秘密 第59章 蜻蜓点水似的吻 第60章 大肥灰的鱼干儿 第61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 第62章 硬翅膀?软翅膀? 第63章 谣言?谣言 第64章 生个孩子? 第65章 献给你的诗 第66章 恩宠?恩宠 第67章 三皇子的生父 第68章 不可错过 第69章 荷花丛中的阴谋 第70章 罪魁祸首? 第71章 下场未来? 第72章 发落?发落 第73章 交谈?交谈 第74章 是朕的孩子 第75章 淑贵妃的病 第76章 跪下 第77章 生病 第78章 79|78 80|78 81|78 82|78 83|78 84|78 85|78 86|78 87|78 88|78 89|78 90|78 91|78 92|78 93|78 94|78 95|78 96|78 97|78 98|78 99|78 100|10 101|10 102|10 103|10 104|10 105|10 106|10 107|10 108|10 109|10 110|10 111|10 112|10 113|10 114|10 115|10 116|10 117|10 118|10 119|10 120|10 121|10 122|10 123|10 124|10 125|10 126|10 127|正文大结局 128|【番外】贤太妃带娃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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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朕止渴》
作者:月满朝歌
更新时间:2024-04-16 10:02:25
字数:13670字
    www.xqxs.com,最快更新饮朕止渴 !

    卷胡须男画家对大晋话听得一知半解,仿佛听不懂飞燕口中对梁荷颂身份的解释,只当那什么“贵人”就是宫女的一种了。他掏出一本画册子翻开来,让懿宁宫点头哈腰的小太监拿过去给梁荷颂过目,让她照着上头的姿势摆!

    这……

    小太监瞟了一眼画册,竟然全是衣着轻纱、胴-体若隐若现的女子,那姿势更是……不觉也有些心虚、害怕了!待一看面前梁荷颂冰霜森寒的眼神,他更是招架不住,腿一软,跪在地上,但不敢得罪桑日国人,还是把画册中递上。

    梁荷颂自是不会配合!画家一看梁荷颂不为所动,和方才的宫女卑躬屈膝、顺从的样子完全不同,上火过来怒骂。这时候贤太妃刚好路过,一看情形,大怒,龇牙咧嘴冲上来就给卷毛男的脸一顿挠!挠得他惊声叫唤!好不容易才从贤太妃猫爪下解脱!

    “拿来的野兽,快,弄开、弄开!”

    “还愣着干嘛,阉狗还不快帮忙!”婆娑人骂太监。

    好不容易,才把贤太妃赶开!

    小太监怕事情闹大,想上前解释梁荷颂额身份,却不想被卷毛男画家一巴掌打翻在地,根本不听任何话!婆娑族的随从一拥而上,非要制服梁荷颂不可!

    “啊!!!你敢伤我!”卷毛男痛呼,指着突然出现的冷面宫女。

    千钧一发,采霜赶到,一根树枝打得那卷毛段指头骨都折了!一地婆娑人哎呀痛叫!

    很快,附近的侍卫闻声赶来,惊动了刚陪同桑日国国王、公主游览御花园经过的太后和皇帝。国王、公主见带来的族人滚在地上哀嚎。那画家原来是公主养的“能人志士”!不过现在已经成了残疾人士了。

    梁荷颂粗略的扫了一眼来人——桑日国国王也是个和画家长相一类型的卷胡须、大眼高鼻中年人,酝酿着愤怒质问似的盯着厉鸿澈;那桑日国公主一身红装,红纱蒙面,只见翩鸿似的丽影,和一双充满异域之美的美人眼睛,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凌人的灵气和傲气,公主正敌视着她。

    梁荷颂不觉低眸看了自己这一身宽松的素色衣裙,头上因着怀孕又没戴什么首饰,跟桑日国公主那一身高贵、华丽、精致的红裙一比,自己确实仿佛婢女一般的打扮,加上她未施粉黛,也难怪方才被那卷毛男画家当做宫娥。

    这公主果然如宫中传言所说,是个角色倾城的美人。梁荷颂又低了低眸子,恰好看见厉鸿澈那双金丝绣祥云靴,就在她两三步远的地方,虽未抬头看他,但已经能感觉到厉鸿澈冰冰凉的眸光锁在她身上。

    “这怎么一回事!”太后看见那一地被打得哀叫的婆娑族人脸一白,又见梁荷颂立在一旁,脸又一青——又是她!虽然还没有问清楚情况,但孝珍太后心里已经将梁荷颂定为祸首!

    “小泉子,到底怎么回事,还不快给太后娘娘和皇上说清楚!”

    陆全笙终于出现,狠狠一批眼生的小太监,让他赶紧说什么情况,俨然是打着故意推卸责任、佯装不知情的算盘。

    不过不难猜想,若没有陆全笙这个副总管太监的主意,至少是首肯,那小小太监怎么敢如此放任?

    小太监只得默默抗下,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个大概,不过把卷毛男的不礼貌和侮辱都省去了!“方才大画家路上碰见了曦贵人,惊为天人,想画一幅画,而后曦贵人大怒,接着就……”

    “对!这个宫女不知好歹,出口就叫高手打人!”揉着手吃痛的卷毛男,插话指责梁荷颂!

    太后听罢,盯着梁荷颂紧抿了唇,两道法令纹被拉得格外明显!不过画家口中那“宫女”二字,对妃嫔来说,极是侮辱!

    桑日国公主心疼自己的画家,拽了拽国王爹的胳膊,声音如黄莺出谷,略有骄纵、撒娇:“父王……”

    桑日国国王对厉鸿澈不悦道:“大晋陛下,本王不辞千里来你的皇宫做客,随从却被打成这样子,你是不是应该给个交代!”

    “不是的陛下!是那画画的侮辱我家贵人,强行逼着我家贵人坐在那儿给他画,而且还掏出本实在……实在见不得人的画册!”

    飞燕忍不住为自家主子鸣不平,可惜她一介婢女,人微,也言轻。说多了,倒像是牵强辩解。

    梁荷颂低着的眸子,看那双俏丽的女红靴子朝那双金丝祥云靴走进了些,步履间有撒娇、倾慕之态。“大晋陛下,那是图雅最好的画家,您可要给图雅做主……”

    梁荷颂缓缓眨了下眼睛,理智告诉她该求饶辩解,可是,她突然很不想对他求饶,而且,也忽然很想知道厉鸿澈会怎么做!一个是他即将到手的美人公主,一个,是她这个已经得到手了女人。还记得她当初问他为何要她怀孕时,他说,他要为自己儿子找个美人的娘。论美貌,这个公主并不比她差。

    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她怀期望……

    片刻沉吟,梁荷颂感受到锁着她的那道冰凉目光仿佛有一厉,而后是他熟悉的低沉、磁性的嗓音——

    “是要给个交代。”

    心仿佛有咔地一声响,裂纹爬满心房,梁荷颂低垂的眸子渐渐漫上泪水。这次期望,好像落空……这个考验仿佛是她输了。

    是她傻了,怎么想着考验天子的真心呢?人心哪里经得住考验,何况是这高墙中,哪里有真……

    清风徐徐撞来。那双男人的金丝云靴在朝她走近,可梁荷颂却觉得仿佛那遥遥几步的距离,远到她哪怕用永远的时间,也无法逾越!

    这金丝云靴从她身边擦身而过,仿佛带着一股女人的芳香——梁荷颂鼻子尖,一下确认了,正是和公主身上的香味有相同特点……

    梁荷颂抬了碎着浮冰的湿润眸子,与厉鸿澈快速掠过的视线,短暂相碰。

    一个是心碎后满眸的鲜血淋漓,一个是冷沉如寒潭,深邃难辨。不过也只是一瞬的接触,厉鸿澈便大步从她身边掠过。

    梁荷颂又低下头去,那个潜意识的决定,在跃跃欲试的冲出心湖水面。

    然而,接着,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银光一闪,手起刀落!接着便是那卷胡须男画家的手臂落地,“啊!”地惊声痛叫,直蹿上云霄!

    “天啊……”

    “啊……”

    旁人一片倒抽凉气之声!

    厉鸿澈满面阴霾,看也没看、直接“咻”一声将带血的长剑随便一扔,那剑就重新回到一旁的侍卫剑鞘中!

    太后被血吓软了腿,桑日国一众也是始料未及、目瞪口呆!

    厉鸿澈眼神寒如冰潭,让桑日国国王不禁深感威胁、忌惮,“朕主宰万里山河,国土,和女人,决不许任何人欺侮半分!”

    梁荷颂惊吓抬眸,一时忘了忍住眼眶中的泪水,直接冲刷在惊愣的两颊,而后被桑日国国王和公主打量,才觉众人面前这样流泪实在有失颜面,方这样一想,便见一张洁白的手绢盖上她的脸、挡住了她的狼狈,而后她便落入了一个结实臂弯,被打横抱起!

    “传令哲颜世子,送国王、公主回宫休息!”厉鸿澈抱起梁荷颂,丢下这一句就走了!

    这就是他给的“交代”!

    桑日国国王这才从厉鸿澈那骇人的目光中解脱出来,本是含怒,可下一眼便见那地上洒落的不雅画册,也是大惊,怒看地上痛得抽-搐的画家。

    丢人透了!

    厉鸿澈亲自将梁荷颂一路抱回双菱轩。梁荷颂面上还盖着手绢,也因为盖着手绢,仿佛脆弱、委屈就有掩护似的,眼泪流得稀里哗啦。“皇上这又何必,如此一来,那美貌的公主若是不愿嫁你,岂不是臣妾的罪过……”

    厉鸿澈一顿。

    “谁说朕要娶她。”

    梁荷颂一愣,在手绢儿下眨了下眼睛。

    “可……皇上也没说不娶啊。”

    怀中的女人轻飘飘的,很难让人相信她还肩负着另一条生命,厉鸿澈因为她方才故意不辩解、考验他的怒气还未消,见如此,又暗叹了口气。盖在那巴掌小脸儿上的手绢,被泪水濡湿了两小片湿意。

    厉鸿澈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朕本以为,不重要的人,不值得提,却不想你这么在意。”

    ‘不重要的人。’梁荷颂琢磨着这五个字。他是指……那个貌美的桑日国公主么?她是来和亲的,很可能是他新任宠妃,不重要么?

    回到双菱轩,梁荷颂被厉鸿澈放在了榻上。康云絮正在缝制秋衣,见皇帝亲自抱着自家主子回来,先是一惊吓,后见梁荷颂并无大碍,又是一喜——若贵人身子有恙,那便是皇上情急,若无恙,那便是皇帝的恩宠情浓。

    康云絮自觉的招了采霜、飞燕退出去,留给二人私人空间说话。

    气氛宁静,一时……有种不自然感在空中升腾起。

    厉鸿澈将她放床上后就一直没说话,梁荷颂想起方才自己泪流满面的,微微尴尬,翻身朝墙内面壁,轻轻拉过被子盖着,佯装打算睡觉。动作很轻,弧度也小,只觉得这厉鸿澈安静得诡异的时候,不应该做出大响动来。

    瞟了一眼那床上蠕动的玲珑影子,厉鸿澈站了许久,想了许久,而后大步上前在床边坐下。

    梁荷颂立时闻到一股桑日公主身上的芳香,原本缓和了些心,又是一沉……

    “朕听闻你最近身子不太好,恰好桑日国王送来了这香包,说是对女子极好,能够健脾养身,朕便想着逛完御花园,让人送来给你,却不想先一步就在菊香园遇到了你。”

    一愣,梁荷颂平身躺着,立刻便见厉鸿澈掏出个红色香囊,正是她闻到的香味,木讷地捧过香包。

    “谢皇上赏赐……”

    “不是赏赐,是‘送’。”厉鸿澈顺了顺梁荷颂的头发,虽然她现在她温顺可人,但方才她那一双参杂着极度失望、心灰意冷的眼睛,虽然只有那一瞬的四目相接,却也令他心头发虚、害怕。

    再多的顾忌,他也顾不得了,只想快点处理了那堆人,带走她,好好替他的女人“疗伤”。“颂儿,答应朕,以后再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朕了,可好?”

    他的抚摸充满了柔情,梁荷颂只觉这样温柔的他,仿佛恍如隔世,上一次,应该是两个月前,在那条小船上。

    坚强是品性、心智,脆弱是感情,梁荷颂努力控制了,却控制不住眼睛,又湿润了,好在没有流出来。

    “皇上,臣妾有时候,真的很不懂你……”

    缠着青丝的手一顿,厉鸿澈被梁荷颂噙着泪水的双眸,刺痛了眼睛,双臂一圈、将她花瓣似柔软身子抱进怀中,紧紧搂着,声音低哑地响在梁荷颂耳畔:

    “朕当时教你习字,不是说过么?不懂就要‘不耻下问’,你若不懂,就要问朕,可知道?”

    梁荷颂鼻子一酸。

    “臣妾不知道……!”

    话带着赌气、发泄的意味。

    她就像一泉柔软的溪水,在他怀里流淌着,想揽紧些怕她流走,又怕揽得不得其法,让她消失得更快。

    她在赌气,再发泄,这些是厉鸿澈很少在她脸上看见的,而下总算放心了些——会赌气,至少说明她的真心是被触动了,不是从前那么不痛不痒的,任他如何她都无所谓。

    厉鸿澈捧着怀中的女人,刀刻的俊秀下巴轻轻在她透顶的青丝上摩挲,而后埋在她颈窝里轻声:

    “朕自小便被文武师父称赞神童,读书习武没有一件能难倒朕,而后皇位纷争,朕一举称帝,主宰天下,文武百官任我呼喝。所以……朕以为,朕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做什么,都是最正确的处理方式。而今才知,是朕错了……”

    厉鸿澈捧起梁荷颂泪水啪啪滚落的脸,四目相接,各自都波动着难以控制的情绪,情浓夹杂哀伤,酸涩混着甜蜜,都缠在了一起。

    厉鸿澈抚摸着梁荷颂的脸颊:“只可恨,几千年来什么书都有,唯独没有教人如何谈情说爱的书。”

    书。梁荷颂想起小船那夜,厉鸿澈也看了教习男女之事的书。梁荷颂本是生气、难过,思及此处,又觉得有些好笑。“皇上不是很聪明么,无师也能自通……”

    厉鸿澈近在咫尺,没了平素帝王的孤高清冷,真真切切的在她身边。梁荷颂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却越发浓了。“皇上,究竟哪一个你,才是真实的你?你太深了,臣妾看不透……”

    “若你看不透也无妨,只要记得,朕心欢喜你,就够了……”

    厉鸿澈话罢,连自己都不可思议,竟能够说出这等被他从前视为毛头小子哄少女的肉麻情话。“颂儿,朕虽然有三宫六院,仿佛……仿佛却不擅长与女子谈情说爱,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厉鸿澈略窘迫地苦笑。而下盛家之事总算尘埃落定,他也不必常去欣兰宫,通过那处暗道去大牢。

    梁荷颂还从没有从厉鸿澈口中听到这样坦承短处、求包涵的话,虽然听来有些滑稽,但细思又觉得可贵。虽然厉鸿澈的眸子依然漆黑深邃不见底,可是梁荷颂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映在了他眼中,那么清晰,那么近。

    一时间她有太多话要问,反而不知从何问起。好在厉鸿澈说,待忙过这几日,寻个时间,好好任她“不耻下问”个够。

    两人你侬我侬,那方窗台上,贤太妃蹲坐着,舔了两口爪子上残留的卷毛男的血迹,又十分嫌弃。接着,大灰猫跃上窗台来,大花瓶儿似的对蹲坐下,替它添爪子上腥臭的血迹。

    贤太妃找了个舒坦而高冷的姿势,边享受着,便打量屋中柔情的二人。真是费了她好大的心血才搞出这一幕温情好戏来!

    它一早忍着饥肠辘辘带着群猫到处窸窸窣窣,才把那群婆娑族蠢货赶去了菊香园那条小路与梁荷颂撞个正着!果然上演了这么一场激烈对决!遥记得,她作宠妃时,便是这么一场类似的戏码,那家伙,她可是风光大盛啊!让舜熙帝对她宠爱加倍,羡煞了旁人。

    这些日子看着这两人如此不交流、不沟通的暗自神伤,它也是着急啊!能不急嘛!这不,昨儿个梁荷颂就因着那什么公主可能来和亲,忘了吩咐飞燕那个健忘的丫头片子给它煮吃的,生生饿了它一整晚上!

    那肚子咕咕叫的滋味,真是糟透了!

    什么?让她找梁荷颂要吃的?呵,她可干不出那么丢人的事情来,她堂堂一介太妃,又不是乞丐!

    *

    傍晚,郝温言按时按点来看梁荷颂的身子,开了些保胎强身的药。那桑日国卷毛画家被厉鸿澈斩了臂膀,梁荷颂心下担忧挑起两国纷争,便问了郝温言。郝温言说,那画家血流不止死了。

    虽然那画家被斩了手臂,伤重,但凭宫中太医的医术又怎会救不活?梁荷颂心下略作了思量,从郝温言那略心虚的面色中体会到了一二。应该是厉鸿澈让太医做的手脚吧。当面斩杀了那画家未免不好。

    郝温言走后,尉迟香言和余秀玲一前一后的来看望梁荷颂了。

    二女方从懿宁宫训话出来,说是太后紧急召见了后宫妃嫔,训斥了一番,让各人闲了就不要乱走、横生祸端,到时候除了岔子担待不起。虽然孝珍太后没有明指梁荷颂,但,谁不明白,那太后说的就是梁荷颂呀?

    陆全笙和那小太监都是懿宁宫的人,带着婆娑人游览园子,却被梁荷颂这一碰上,出了这么大事,太后自是不高兴的。

    “今天的事我后来听说起来都为你捏把汗!现在看你无事,我也就放心了。”尉迟香言擦了擦冷汗,又宽慰笑道,“虽然惊险,不过皇上到底是皇上,没有让你受委屈。听说那婆娑国王而后向皇上服软道歉,还说中秋宴上要亲自给你赔礼呢。”

    “亲自给我赔礼?”梁荷颂惊诧,受宠若惊得一身冷汗,“我不过一介女流、贵人,哪里担当得起一国国王的赔礼。”

    “如何担当不起?你们母子是大晋天子的心头肉,完全担当得起。如此一来,后宫中也没有人敢对此事闲言碎语,说你不是了。”尉迟香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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