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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复仇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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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草席裹尸 第2章再世为人 第3章庶妹薇仙 第4章上房构衅 第5章花园聆密 第6章暗诈上 第7章暗诈下 第8章舅母造访 第9章别有心事 第10章厨房鼠患 第11章说亲被拒 第12章山石窥听 第13章宴后失窃 第14章旗开小胜 第15章外祖来访 第16章命相有变 第17章登徒子 第18章姑妈来信 第19章房中议事微修 第20章季先生 第21章听壁角 第22章暗流 第23章谜样贵人 第24章岐道相逢 第25章相争捉虫 第26章击掌明誓 第27章堂上发问 第28章勾搭 第29章将计就计 第30章事败 第31章鞭刑 第32章暗桩 第33章雌雄双佩 第34章赌注 第35章赠佩 第36章唐姑妈 第37章兄妹重逢 第38章团圆宴 第39章算计 第40章误会 第41章绣图册子 第42章伤风 第43章还君玉佩 第44章绿柳来探 第45章摔跤 第46章骨折 第47章小贱人 第48章皇商之女 第49章上房争吵 第50章外祖坐镇 第51章纳妾 第52章风波 第53章机锋 第54章捉拿 第55章探病 第56章策反 第57章拜帖 第58章筹谋 第59章燕窝盅 第60章架桥拨火 第61章私会 第62章说亲 第63章招供 第64章隐情 第65章掌权 第66章林家来人 第67章允诺 第68章请外援 第69章贱奴欺主 第70章理事 第71章祸起萧墙 第72章如意算盘 第73章迷局 第74章争端 第75章窥听 第76章林姑娘 第77章 第78章 对峙 第79章 第80章 布局 第81章上吊 第82章苦肉计 第83章归家 第84章母子筹谋 第85章 策反 第86章 失势 第87章 生意 第88章 送礼 第89章 约定 第90章 暗流 第91章 定终身 第93章 辞别 第94章 绣香囊 第95章 求援 第96章 分利 第97章 换大夫 第98章 看戏 第99章 密谋 第100章 挑明 第101章 告白 第102章 聆密 第103章 生日(上) 第104章 生日(中) 第105章 生日(下) 第106章 李代桃僵 第107章 锦被计 第108章 摊牌 第109章 来信 第110章 落水 第111章 林府 第112章 内情 第113章 威胁 第114章 辞行 第115章 装病 第116章 大话 第117章 暴疾 第118章 赵道婆 第119章 端倪 第120章 谋划 第121章 布局(一) 第122章 布局(二) 第123章 布局(三) 第124章 布局(四) 第125章 布局(五) 第126章 一举成擒(一) 第127章 一举成擒(二) 第128章 一举成擒 第129章 事败山崩 第130章 失败山崩(二) 第131章 事毕 第132章 京城来信 第133章 相求 第134章 谣言 第135章 夜话 第136章 辞退风波 第137章 暗度陈仓 第138章 离心 第139章 传话 第140章 约法 第141章 表弟订亲 第142章 陈仓暗度 第143章 熨衣裳 第144章 过年 第145章 手帕 第146章 对质 第147章 看灯 第148章 勾连 第149章 讨妾 第150章 开业 第151章 红火 第152章 家贼 第153章 做妾 第154章 京中风雪 第155章 旧事 第156章 贵人 第157章 条约 第158章 枫芦庵 第159章 议论 第160章 讥刺 第161章 暗地交易 第162章 家书抵万金 第163章 扬名 第164章 萧澴 第165章 萧家父子 第166章 冤家路窄 第167章 认干亲 第168章 姐夫 第169章 金榜题名 第170章 诬告 第171章 求情 第172章 诱骗 第173章 转机 第174章 探花 第175章 邀功 第176章 求亲 第177章 求亲(二〕 第178章 夜袭 第179章 婚期 第180章 花好月圆夜 第181章 恩爱 第182章 分别 第183章 行程 第184章 掌家 第185章 香粉 第186章 局势 第187章 有喜 第188章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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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花好月圆夜
《重生之嫡女复仇实录》
作者:陈云深
更新时间:2024-01-25 08:43:58
字数:859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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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月明看了两页书册,虽已做过了一世的妇人,早知这是女儿临出阁之际,母亲必要给上的一课书,然而那脸皮倒还是薄的。见了这等春宫图册,禁不住双颊微红,又不知如何应对——若直言相告母亲,自己于男女情事已然通晓,无需母亲告知,自然是要惹母亲疑心。她出阁在即,何必徒生是非,是以低头噤声,默默无言。

    陈杏娘见了她这般模样,只道她为羞涩之故,也不以为意,只将夫妻床笫间事细细地向女儿讲述了一番,又低声笑道:“这敦伦之礼乃世间常情,届时你可莫要害羞执拗,扭手扭脚的,洞房花烛夜倒闹出笑话来。”傅月明闻说,面上绯色更甚,低低嗔道:“这样的日子,母亲倒拿女儿取笑,成什么道理!”陈杏娘笑了两声,抚了抚她头上发髻,又叹道:“你这出了门,就进了别人家,娘可就再也管不了你啦。这过了门,虽说上无公婆,下无姑叔,无人管束,但这没公婆的家,倒更不好管呢。若是旁的小可人家倒也罢了,但熠晖这一去是要做官的,家中难免要有个三五口人,人既多了,不免就要生出些是非。你这过去,立时便是当家的太太,要把持的里言不出,外言不入,家中千头万绪件件都指望着你。上头若有公婆能为你主事,倒还好些。如今既没有,只好你自家立起来了。如何压服下人、整理家务,皆不大容易做呢。再者,熠晖既是做了官,你同那些京里的官太太小姐们,自然也免不得日常应酬交际。京里不比别处,这些太太小姐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这一言一行一笑一颦皆不可大意,略有半丝差池,就要闹出老大的笑话来。你过了门,你们夫妻便是一体,你弄坏了事,败坏的便是熠晖的名声。咱们出身本就不高,商户女儿得配科举新贵,本就是高攀。你可仔细,别落了人家的话柄,倒耻笑咱们这样人家出身的孩子上不得台盘。”

    傅月明听了这一席言语,心中却是感念不已。前世因是家中招赘,母亲倒也没这许多话说。重生回来这一世,母亲又执意要自己攀龙附凤,母女两个于亲事上颇多龃龉。陈杏娘同她既不曾细谈,更无多教诲。如今自己出阁在即,母亲走来说的这番言语,虽是逆耳,声声句句却仍是为了自己,倒比那八面风靠不着的吉祥言语更见心意。细细想来,自打重生以来,自己在母亲膝下尽孝时日不多。如今既嫁与了季秋阳,只怕不日就要跟他进京,自此远抛父母家乡,再要相见亦不知何年何月,不觉愁绪满怀,眼眶泛红,险些滴下泪来。

    当下,她连忙以袖掩面,拿帕子略擦了擦,才强颜笑道:“母亲教导,女儿都记在心上。母亲不必担忧女儿。待女儿走后,母亲同父亲要仔细身子,天寒水暖的,留神时气交感。母亲历来体虚,保养上是万万不敢大意的。若有个什么,女儿便是在夫家也心中不安。”

    陈杏娘见女儿这等情状,心中自也是万分不舍,只得强行忍了,也笑道:“你这丫头,我教导你为妻的道理,你反倒说起我来。你才是呢,待嫁过去,可要留神调理身子,早早的为夫家传承子嗣方是正理。眼下熠晖待你虽好,但保不齐日后如何。若是你过了门,三年五载子嗣上都不见消息,熠晖免不得要讨姬妾进门。弄到那个田地,你可有气去生了。弄得不好,为妾为丫头夫妻反目的,也不算新鲜。”

    傅月明心中虽不信季秋阳会负了自己,嘴上却还是说道:“女儿都知道的。”

    母女两个说了一回话,眨眼已是黄昏时分,吉时已到。傅家人依着礼数,将新娘子送到门上。

    季秋阳今日一身吉服,骑在青骢骏马之上,器宇轩昂,意气风发,羡煞旁人。一众围观的左邻右舍,指指戳戳,咬指侧目,便有几个心中含酸的,将这对新人往日在傅家门内演绎的故事添油加醋议论了一番。季秋阳骑在马上,于这些窃窃私语充耳不闻,满眼只望着那身着嫁衣的傅月明。

    傅家二老依着世间礼节,又将女儿教诲了一番。傅月明头顶红盖头,目不能视,只向父母欠身行礼,以示告别,便由喜娘搀扶着,上了轿子。

    待新娘入轿,演礼人高喊一声“吉时到”,一行人便就吹吹打打的往季秋阳府邸行去。

    到了季家门上,新人进门,演礼已毕,新娘先入了洞房,新郎倒还要在堂上待客。

    世间娶亲,为热闹起见,总要广邀亲朋,相熟不相熟的,但凡遇上这样的喜事,大都来捧个场。其中颇有些年轻不知世事的,玩笑无忌,行动放浪,闹将起来将新郎灌得不能行房的亦不算罕事。然而因季秋阳在徽州城中居住并无多时,平日结交也都是些斯文君子,并无那等轻浮之辈,何况他科举新贵,蟒袍加身,众人敬畏有加,又有谁敢来灌他?故而他也就免了此劫,只在堂上泛泛招待了一回。众宾客既无热闹可看,又不敢肆意玩笑,不过用了些酒饭,便告辞而去。

    待宾客差不离散尽,季秋阳将几位管事交代了一番,抬步向新房行去。

    进了新房,只见傅月明一袭嫁衣,艳红似火,夺人眼目,正端坐于床畔,声息不闻。

    桃红并小玉两个丫头,既是傅月明的陪嫁,今日也都靓妆打扮了,一道跟了过来。适才正相陪自家姑娘说话,眼看姑爷进房,连忙迎上前去,呼了一声“姑爷”。

    身至此处此时,季秋阳眼里心中只容得下傅月明一人,哪里还有闲暇顾及旁人,当下只向两个丫鬟挥了挥手。

    小玉心思灵动,微微一笑,更不多言,便扯着桃红的衣袖,将门带上去了。

    季秋阳缓步走至床畔,却见傅月明垂首噤声,双手放于膝上一动也不动,只是头上顶着的喜盖却微微晃动。他眼见此景,心中兴起,蓄意立着不动,半丝声响也不出。过了片刻功夫,傅月明果然按捺不住,连着身子也轻轻发颤起来,一双玉手将喜帕绞了几绞,显是心中不安,只是碍着俗世规矩,不敢自行掀了盖头。

    季秋阳微微一笑,这才取了喜秤轻轻将那龙凤呈祥的盖头挑下,露出底下那雪肤花颜来。

    傅月明是做过一世妇人的人,这婚嫁的一应礼节哪有不知的?心里也晓得是季秋阳存心捉弄,待双目得见天日,不禁抬头睨了他一眼,见他果然口角噙笑,一双星眸望着自己,脸上一红,不觉轻轻嗔道:“往日里倒也瞧不出来,你竟是这样一个喜欢捉弄人的脾气。”季秋阳笑意更深,在她身旁偎着坐了,将那一双柔荑握在掌中,待要说些什么,千言万语却哽在胸口,胸中澎湃,嘴里却是词穷。半日,方才说道:“咱们先饮合卺酒。”傅月明低头应了一声,季秋阳便起身前去斟酒。

    这合卺之礼,原当有喜婆主持。然而因季秋阳不喜人多打搅,便不曾用外人。

    当下,季秋阳满着斟了两盏酒来,递与傅月明一盏。傅月明双手捧过,二人交杯一碰,各自饮尽。季秋阳更将两只空盏一仰一覆,置于床下。傅月明在旁看着,心知此举何意,不由双颊红透,如被火烧,低头羞涩不言。原来,她虽已做了一世的人妇,但上一世她同那唐睿几无情分可言,洞房之时也只觉窘迫,更无别感。然而如今她所适之人乃是自己情投意合的心上人,那所思所感,与前世相较自有云泥之别。

    季秋阳安放酒盏已毕,回首却见傅月明坐在床畔,垂首敛身,一室红烛只映的她面若丹霞,目凝秋波,桃夭李浓,当真是人美如玉。季秋阳见了她这等娇羞之态,又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哪里还按捺得住。当即上前搂着那细软的腰肢,低低问了一句:“咱们歇了罢?”傅月明再不肯多语,只红着脸微微颔首。季秋阳双臂微一发力,将她带上床榻,便就俯身上去。

    正当此时,傅月明却忽然失声道:“慢……慢着!”季秋阳不知何故,只得暂且停了。却见她将枕下放着的一方素白帕子取了出来,整理一回垫在了身下,方才不言语了。季秋阳眼见此态,更觉兴不可遏,当即轻解罗带,款舒锦袍,搂着心上人恣意缠绵起来。

    这傅月明虽是二度为妇,奈何身子却还是云英少女,初承云雨便不免要受一遭痛楚。至季秋阳长驱直入之时,她便蛾眉紧蹙,额角滚汗,虽明知这一节是必过不可的,仍是禁不住痛呼出声。季秋阳闻听她呼痛,哪里舍得她多吃苦楚,只得咬牙生生住了,搂着她深切抚慰了一回,待她痛楚渐消,方敢肆意动作。

    这般过了半个时辰,两人方才云收雨散。傅月明香汗淋漓,既倦且痛,只偎在季秋阳怀里懒懒的一字不发。然而身上虽有些吃不消,心里却极是喜悦。上一世跟那唐睿度日,唐睿是个极下流混账的坯子,床笫之间只顾自己痛快,哪管她死活,但来了兴致便将她糟蹋一通。这夫妻房中之事,怎好同外人说的,便是父母跟前也难道委屈。她就当这夫妻之间原该如此,直至今时今日,方才体味出这闺房乐趣。

    她心中胡思乱想了一回,却忽听季秋阳在上面说道:“直到此时,我方才相信你当真是嫁了我了。”傅月明闻声,抬头笑道:“我也是到了今儿才敢信,你当真是娶了我了。”略停了停,又低声道:“你不知,你上京那些日子,我心里有多害怕。生怕你一去不回,我可要怎么好呢?”季秋阳闻听此语,将她环在怀中,耳鬓厮磨道:“你该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傅月明低低笑道:“我知道,只是你不在,我就胡思乱想起来了。”季秋阳又低声道:“月儿,我活了这二十余年,再没有如今日这样高兴过。我今日,很高兴!”傅月明闻言,笑而不语,半日方才低声道:“经了上一世那些事情,你还肯娶我,我才该高兴呢。我……”她语至此,却忽然失声。虽是重生在世,然而她究竟是嫁过人的。季秋阳不知也还罢了,偏偏他又是个知晓根底的。虽是二人眼下情投意合,并无话说,却焉知他心中介怀与否?傅月明早有此虑,只是不知如何是好。

    季秋阳闻声,良久无言。傅月明正自惴惴不安,忽听他道:“咱们两个的好日子,我倒想起前人的一句诗来。”傅月明深感奇怪,便问道:“什么诗?竟这等应景么?”季秋阳便念道:“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傅月明但闻此语,登时脸红过腮,向他脸上刮了一下,啐道:“亏你还是个读书人,这等作践古人诗词!也不怕明儿到孔庙去,天上打下雷来呢!好好的诗词,到了你嘴里就走了样儿了。往常倒不曾知道,你竟是这样没正经的一个人!”季秋阳将她按住,戏谑道:“若是这床笫之间,我也规规矩矩,做个正人君子,只怕你更要着恼哩!”两人嬉闹了一回。季秋阳同她肌肤相贴,肢体交缠,渐渐又觉兴起,然因怜她初承雨露,不堪磨折,只好强自忍了,同她笑闹了一阵也就罢了。

    傅月明面上虽作出一副羞恼的神态,那悬着的心却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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